第一十九章｜風(fēng)起朝堂，夜對深情（墨玄H)

    鳳鸞殿內，金磬初響。百官分列兩側，烏壓壓的文武群臣在晨曦下垂首而立。

    女皇高坐于御座之上，眉目威冷，袖中暗暗收緊，面色卻如常。今日，她特意將墨玄召上朝堂，并未事先告知眾臣。

    玄甲映日，男子步伐沉穩，神色冷峻。他左臂衣袖被微微挽起，隱隱能見(jiàn)內側皮膚上燃燒般的紋路，赤紅似焰，宛若虎形。那是傳說(shuō)中的「虎焰之印」，護國大將軍一脈的標記。

    眾臣目光齊齊凝聚，殿內一時(shí)間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
    墨玄單膝跪地，抱拳叩首：「臣，墨玄，叩見(jiàn)陛下?！?/br>
    有人立即出列，高聲道：「陛下！虎焰之印既顯，足證護國大將軍血脈重臨！此等血脈，本該堂堂正正昭告天下！臣等以為，應立刻冊封墨玄身份，并以王君之位與公主比肩！」

    一言出，滿(mǎn)殿嘩然。

    「不可！」另一派大臣立刻反駁，聲音冷厲，「虎焰之印固然稀世，卻難保不是旁門(mén)邪術(shù)所致。此人自幼流落，來(lái)歷不清，若輕率立位，恐為天下所疑！」

    「再說(shuō)，護國大將軍一脈雖然赫赫，但終究已衰敗多年。憑一個(gè)流落之人，如何保證能繼承當年的威望？」

    「正是！若立此人，宗室上下必有議論，甚至覺(jué)得公主府專(zhuān)權！」

    爭執聲此起彼伏，幾欲將殿內掀翻。

    女皇端坐龍案之上，面色冷沈，指尖緩緩叩擊案幾。她耐心聽(tīng)了一會(huì )兒，忽地開(kāi)口，聲音清冷而威嚴，壓下滿(mǎn)殿喧嘩。

    「墨玄之身世，朕已知曉?！?/br>
    她目光如炬，掃視百官，聲聲鏗鏘：「宗正司即日起核定血脈，禮部擬定冊封之禮。至于王君之位，尚且待議?！?/br>
    短短數語(yǔ)，便斷了爭辯的余地。

    既未全然擁立，也不置之不理。如此一來(lái)，既安撫了主張昭告的一派，也給了觀(guān)望者臺階。朝堂的爭論在女皇的冷聲之下，終于壓了下去。

    墨玄心頭一震，抱拳應聲：「臣領(lǐng)旨?！?/br>
    「朕另有命?！古侍?，眸光落在跪于殿中的男人身上。

    「西北匪寇猖獗，與先前皇寺刺殺一案似有牽連。墨玄，你領(lǐng)一千精兵，即刻出征，平定亂匪。這支軍伍，乃護國大將軍一脈所留『玄虎軍』。自此由你率領(lǐng)?！?/br>
    殿內一震。

    「玄虎軍」傳說(shuō)中昔年隨大將軍南征北討，最驍勇善戰的部隊！雖隨歲月零落，但依舊是宮中秘藏的精銳，竟在今日交付于墨玄之手。

    這已不是簡(jiǎn)單的試煉，而是將「護國大將軍」的威望，重新交還于他。

    墨玄胸腔翻涌，重重一拜，聲如鐵鐘：「臣，領(lǐng)旨！」

    朝議散去，墨玄領(lǐng)旨出殿。心中卻翻涌難平。

    自幼孤苦，從未想過(guò)能有今日。陛下給他的，既是試煉，也是明面上承認他身份的第一步。只要他贏(yíng)了這一戰，他便能真正站在光明之下，堂堂正正，與樂(lè )安比肩。

    云霧遮掩半生，此刻，他終于望見(jiàn)那穿透陰翳的一縷光。

    而這一日，樂(lè )安焦灼不安，頻頻眺望宮門(mén)方向。

    她早知墨玄今日進(jìn)宮，必是女皇要將他的血脈昭告群臣。但她卻不清楚，武神后裔，護國大將軍一脈，究竟代表著(zhù)什么。

    「霜花?！箻?lè )安低聲喚道。

    霜花低身上前，神色復雜道：「殿下，這份血脈……乃傳說(shuō)中上古武神的后裔。護國大將軍一脈，自開(kāi)朝以來(lái)，鎮守疆土，功勞累世。天下人提起虎焰之印，無(wú)不心生敬畏?！?/br>
    樂(lè )安愣住，心口微顫。

    「殿下，臣已請府內侍衛隊長(cháng)葉綺羅前來(lái)。她們葉氏一族，昔年便在護國大將軍麾下效力，對此必知得更多?！?/br>
    片刻后，葉綺羅進(jìn)殿，鎧甲未脫，單膝跪地。

    「參見(jiàn)殿下?！?/br>
    葉綺羅眼神灼灼，語(yǔ)聲堅毅：「護國大將軍一脈，生為戰士，死為戰魂。百年以來(lái)，護國皆倚其鎮守。意味著(zhù)守護、血誓與無(wú)上榮耀。如今這一脈幾乎斷絕，唯剩墨統領(lǐng)一人……」

    她話(huà)音一頓，低頭道：「臣以為，墨統領(lǐng)便是最后的旗幟?！?/br>
    樂(lè )安聽(tīng)得心口一緊，眼眶隱隱泛酸。

    原來(lái)，他的肩上背負著(zhù)如此沉重的傳承?？扇缃袢逯皇Ｋ蝗?，那豈不是……孤身一脈？

    她指尖輕顫，終于垂眸，心疼得幾乎難以言語(yǔ)。

    夜深時(shí)，墨玄終于歸府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正坐于榻前，眉眼低垂，神色抑郁。聽(tīng)到腳步聲，她也不抬頭，只是緊攥手中的帕子。

    墨玄走上前，單膝跪下，如往日般，大掌握住她的手，另一手輕輕撫上她臉龐。

    「顏兒，發(fā)生了何事？」

    樂(lè )安終于抬眼，眸中隱隱泛紅。她并未說(shuō)話(huà)，卻讓墨玄瞬間心領(lǐng)神會(huì )。

    他低聲一笑，將她緊緊擁入懷里，聲音溫柔而篤定：「妳是在心疼我?！?/br>
    樂(lè )安鼻尖一酸，聲音帶著(zhù)哽咽：「好不容易找回了身份，但……卻只剩下你一人?，F在又要去剿匪……」

    墨玄心頭一暖，低聲喃道：「我有妳，便什么都不怕?！?/br>
    他垂眸望著(zhù)懷中之人，唇角輕抿，忽地低下去狠狠吻住。唇舌糾纏間，他將她抱起，讓她側坐在自己腿上，緊扣在懷。

    「顏兒，今晚別想逃?！顾麣庀⒅藷?，聲音低啞，邊吻邊解去她的外衣。布料滑落，雪膚映照燭火，胸前起伏不定。

    墨玄唇沿著(zhù)脖頸一路下滑，舌尖在鎖骨、肩頭輕舔輕咬，指尖已迫不及待揉上胸前的飽滿(mǎn)。樂(lè )安被挑得聲音細碎，腰肢軟軟靠在他懷里。

    「墨玄……不要……」話(huà)音卻染著(zhù)顫，帶著(zhù)求而不得的媚意。

    墨玄喘息低笑：「不要？可這里已經(jīng)這么濕了……」

    他大手一路下探，隔著(zhù)薄衣觸及那每每另他瘋狂沈溺不已的柔嫩。那里早已氤氳濕潤，他指尖一探，樂(lè )安渾身顫抖，忍不住貼緊他胸膛。

    「妳在等我喂妳，不是嗎？」墨玄在她耳后重重一吻，壓低聲音。

    他抱起她轉身按在床榻邊，唇舌直接覆上去，熱烈而急切，像要將所有不安都吻碎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被吻得幾乎透不過(guò)氣，脖頸被他摟住仰起，后背緊緊抵在他胸膛。墨玄大掌從她腰際一路滑上，覆在胸前，指尖用力揉捏，她的身子瞬間顫抖，氣息急促。

    墨玄低沉在她耳邊輕笑，呼吸guntang，唇舌舔咬她耳垂，喉音壓抑卻滲著(zhù)野性：「這一夜，我要把妳喂得飽飽的，乖乖等我回來(lái)?！?/br>
    下一瞬，他直接托起她的腿，用下身灼熱毫不留情地深入。

    「啊——！」樂(lè )安聲音破碎，整個(gè)人幾乎被他推撞到床榻邊緣。

    墨玄呼吸粗重，一手緊摟她纖腰，一手揉捏胸前，力度幾乎要將她揉進(jìn)骨血。唇舌不停在她脖頸打轉，狠咬、吸吮，將她染上一片嫣紅。

    「顏兒，乖……放松……嗯，就是這樣?！?/br>
    墨玄低聲呢喃，聲音沙啞霸道，每一下都狠狠貫入，帶著(zhù)狠勁的力道與男人的渴望。

    「啊……墨玄……慢一點(diǎn)……」

    「不?！鼓谒蠛菀б豢?，低沉沙啞，「這一夜不能慢。我要讓妳記住，除了我，誰(shuí)也不行?！?/br>
    撞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深，幾乎把她整個(gè)人推向床榻，樂(lè )安被他吻得脖頸嫣紅，聲音哭泣般細碎，卻仍緊緊依戀他，不肯推開(kāi)。

    不知過(guò)了多久，墨玄才放緩動(dòng)作，將她抱上床榻，親吻她泛淚的眼角，低聲哄道：「乖，等我凱旋，就讓妳日日夜夜都在我懷里?！?/br>
    樂(lè )安氣息紊亂，仍攥著(zhù)他的手不放。墨玄耐心哄她入睡，直到她滿(mǎn)意地蜷縮在懷里，他才緊緊抱住，像鎖住世間最珍貴之物。

    這一夜，他狠狠要了她，也狠狠把她安放在心里。

    晨光初起，號角震天。

    墨玄披甲執戟，端坐戰馬之上。銀甲映日，虎焰之印隱隱透過(guò)衣甲，熠熠生光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立于城樓，遠遠凝望。

    軍旗獵獵，玄虎軍鐵甲如林，千兵齊列，氣勢如山。

    墨玄回首，眼神穿透人潮，牢牢落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四目相對，天地一瞬寂然。

    戰鼓轟鳴，鐵蹄雷動(dòng)。

    墨玄率軍而出，背影堅毅如山。

    樂(lè )安凝望著(zhù)，直到那抹身影隱沒(méi)在天際。

    心中卻只有一句話(huà)，低低呢喃：「墨玄，你一定要平安歸來(lái)?！?/br>